鼻尖萦绕着沾染上的桂花的香气，还有顾添安独有的淡淡冷香，车身像是在海水里一样安稳，清涟眼皮子直打架，靠着椅背，两手搭着安全带，小脑袋一磕一磕。

也不知道到哪里了，清涟看着已经睡着了，突然睫毛颤抖了一下，眉毛微皱，没多久就又松开，呼吸平稳。

顾添安将车缓缓停到路边，没有丝毫颠簸。他轻轻打开车门，车门合上，托绝佳的隔音的福，传不来任何声音。

没过一会，顾添安重新打开车门，抽一张纸擦擦手，重新发动车，车子平稳地驶向家的方向。

到家，清涟打个哈欠，伸着懒腰睁开眼睛。

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你对灵力的控制已经差不多了，进步很快。”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惊人地快。你真的很有天赋。”

“吵醒你了？”顾添安回的没头没尾。

“哼哼，没有任何妖人的气息能够逃出我的雷达！”清涟皱皱鼻子，凶凶的样子。

“很奇怪，他们派来的还是一些实力一般的，他们好像只是想来骚扰，并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清涟摆摆头，往院子里走去，说道：“你们人类的战术太多了，我又搞不懂。”

顾添安思索着，目光深沉。尽管对方好像确实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他仍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之后的几天，几乎每一天都会有一小波进行骚扰。他们从来不恋战，当不敌就撤退，都是冲着顾添安来的。行踪诡谲，基本上逃脱就找不到具体的踪迹——就算抓到了，也基本都是一些自我意识不强的炮灰，回答不出来什么问题，没有实质性进展。

倒是顾添安慢慢得对于灵力攻击越来越熟练，清涟是不屑于处理这些的脏东西的。

只是像是苍蝇一样，嗡嗡嗡地骚扰个没完，让所有人都有些烦躁。

过了一周，顾添安的研究结果终于出来了。

检测科对他进行了血液，毛发，灵力等一系列基础检测。

看着纸张上的一切，实验了很多次，检测科的高层成员都说不出话来。

“这世界上……真的可以有这样的事情吗？”一个人声音有些颤抖，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眼镜。

“不管怎么样，现实都摆在这了……这可都是我们亲手做的研究。”

“但是……”

“但是什么？”项科长声音冷清有力量，打断他的话，眼睛在金丝框后投来锋利的视线。

对方立马噤声，低着头不做声。

“你们在想什么？！”项科长声音提高，眼睛扫视一圈像是刀子一般。

项科长的声音冷厉，而充满正气，虽然身体瘦削，但是其实却厚重威严。

“把心思放干净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们都是特管局的老人了，不该连这点都要动歪心思！”

“科长，我们知道。”几人连忙说道。他们都不是追求实力的人，对他们而言，脑力远远比灵力重要。只是一时看到结果，震惊而已。

但对他们而言都这样，对于普通人来说，该有何等的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