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衫男脸色一变。
大鼻子已经喘匀气了,面对着问话眼神闪烁,似在衡量什么。
萧横河忍了忍,忍不住又抽了几张纸巾,但捏在手里没动,他慢条斯理说:“你们两个,我只准备让活一个。”
大鼻子立即喊道:“他说谎!他说的是假的,肯定还有人知道这事!”
萧横河问:“是谁?”
大鼻子哪里说的上来,这话是他瞎说的,他哪里知道长衫男有过什么小弟,一时间编名字都编不出来。
长衫男就骂道:“你血口喷人!”
萧横河又问大鼻子:“那你可曾把那份时间线发送给谁?可曾把这件事告诉给不在这里的某些人?”
大鼻子忙说:“没有,绝对没有!”
长衫男就喊道:“屁,你一定发了!你那么想往上爬,知道这么重大的事肯定第一时间上报邀功了!”
“我没有!我自己还没调查清楚,怎么会急着上报。”
长衫男报出几个名字:“你和他们关系那么好,也有可能透露了什么。”
“你个蠢驴,地宫信号弱,我想联系他们必须跑到安全区去,半个月才会去一次!”
“你撒谎!”
两人就这么骂起来,骂红了眼,仿佛对方是自己的生死大敌。骂着骂着,大鼻子发觉禁锢自己的泥土松动了,他就趟水过去和长衫男打了起来,两人都是长衣服,碍事得很,而长衫男肋骨断了几根,大鼻子则被禁锢了太久,腿脚有些迟钝,两人倒是打得不分上下。
最后大鼻子一把抽出头上的簪子,扎穿了长衫男的脖子,而长衫男拼尽全力,把大鼻子压在身下,想要把他溺毙在水里。
大鼻子缺氧了多时,才恢复没多久,此时憋气功夫非常差,才一会儿就挣扎不动了,而长衫男也因为被簪子刺穿了要害,也无力地倒了下去。两人就这么泡在水里,渐渐没了动静。
萧横河漠然看着这一幕,水面反射的松油灯光映在他眼底,令他看起来格外无情。
室内一片安静,只有越来越急的进水声在响,而水位已经到人的大腿了。
萧横河侧转头,目光锁定了角落的方柳婷,方柳婷抖了一下,像被吓坏了的小动物一个劲往角落里缩。
萧横河把捏成团的纸巾丢在水里,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说:“你没疯吧?”因为水位渐高,他说话都有回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