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在忙吗?怎么老是走神?”
岑念沉默半晌,认为自己需要请教一下人生经验比她更丰富的过来人。
“诸宜……”她斟酌着怎样发问,慢吞吞地说:“你有没有因为一个人难过的时候?”
“难过?那可多了——”诸宜说:“我的人生里有太多狗崽子让我难过了。”
“不是他让你难过,而是你因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
“他过得很惨?”诸宜问。
“他身居高位,物质上什么都不缺。”岑念说:“他很有能力,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他很强大,可是他的身边围绕着一群虎视眈眈的豺狼……他不愿意让别人为他难过,可是,我还是觉得难过……”
岑念越说,头脑越清明,可是她的心情却和头脑相反,越发茫然。
“……这是不是,就是喜欢?”她说。
“不是。”
诸宜毫不犹豫。
“你这是爱他。”诸宜说。
“……爱?”她低声重复。
“一个女人对男人崇拜加上欣赏是喜欢,这两者里再加上一点怜爱——我的妈啊,这是要在爱河里沉浮的节奏啊!”
诸宜兴奋的声音让人觉得另一头的她几乎都要钻出手机:
“谁啊?快告诉我他的大名!是谁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能得到仙女垂青?!”
“……岑溪。”她说。
“你哥?”诸宜的声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变得无精打采:“哎你早说对象是亲哥啊——害我这么激动!浪费表情,唉……你还我刚刚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