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老陈头终于舍得把琴房的旧钢琴换了——我听在花班的朋友抱怨过好多次了,每次听老师在那架钢琴上上课都是对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哈哈哈,他们也太夸张了,我怎么就没听出那么大的问题?”

“花班的人,都是一群敏感的艺术家嘛。”说话的女生耸了耸肩,也不知是玩笑还是嘲讽。

岑念写完解题过程,把纸和笔递还给他,重新走向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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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女生的谈话声隐隐约约从身后传来:

“那旧的钢琴怎么办?”

“扔了呗——杂音那么重。”

岑念在自己的座位坐下,习惯性地拿起钢笔。

“你怎么了?”身旁的橘芸豆问。

岑念看着手中飞转的钢笔,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没什么。”

这样平淡寻常的时间一直持续到午休铃声响起,四人组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诸宜兴冲冲地提出晚上去泡吧的事情。

庄辉一口答应,邬回则看向一旁的岑念。

“什么是泡吧?”岑念问。

“就是去夜店跳舞喝酒——你一定没去过,记得回去先换身衣服,穿成熟一点,晚点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