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不喂,他就不吃饭。
陆乔不哄,他就连水都不喝。
陆乔不走,他就跟树扎了根似的不动弹。
陆乔可耻地发现,尽管知道楚歌不是好人,她却仍然担心他,怕他饿、怕他渴、怕他累。
陆乔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活了两辈子,第一次遇上楚歌这样的人,第一次知道理智和感情会打架,第一次明白爱恨嗔痴这四个字有多重。
若是刚成亲的时候,陆乔或许可以狠下心对楚歌置之不理。
可是在经历了那么多后,陆乔不能、不敢、不愿意放下楚歌。
小鸽子,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陆乔垂眸,叹息。
正当她神思不属的时候,一道愤怒的声音陡然响起。
“香亭表妹一向身体康健,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一定是你害死了她!”
“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你别想瞒天过海!”
徐明哲带着四五个下人奔进陆家,他昂首站在陆家大院正中央,手指正午的大太阳,义正言辞地怒斥陆乔。
陆乔放下遮脸做样子的手,冷冷地看着这个鼻孔朝天的世子表哥。
“徐世子说我害死阿姐,可有证据?”
“哼,要证据还不简单,我即刻就叫大理寺来验尸。”
陆乔身旁的楚星泽蹦起来,“徐明哲你个王八蛋什么意思?大理寺非冤不出,你是想用你那点可怜的关系,直接给陆二郎扣上杀人的大帽子是吧?我告诉你,有我镇国公府在,你别想!”
徐明哲没想到楚星泽居然会为陆乔出头,气势虚了。
他以为陆乔和楚星泽只是酒肉之交,陆乔有麻烦,楚星泽躲还来不及。谁知道楚星泽不但不躲,还直接把镇国公府牵进来为陆乔撑腰。
徐明哲只是世子,别说他了,就是他爹安国公来,也不能跟出身正统的镇国公府抗衡。
“不找大理寺也行。”徐明哲的声音马上小了,换成商量的语气,“找京兆尹总可以吧?”
听到京兆尹的名头,楚星泽狡黠一笑。
“行啊,你本事就去找。”
长安京兆尹的正头娘子是钟朗的亲妹妹,钟朗是他和陆乔的兵法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