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临城下,人人自危,元林的府邸内却是与这外头完全相反的两幅景象。

沐澜悠哉的吃着盘中的糕点,看着一个名为沈括之人写的杂谈,元林一进门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悠然自得画面。

他坐到她身边,从她手中夺下已被她咬了半口的芙蓉糕,三两下吞吃入腹。

沐澜微愠,又因正看在兴头上,便不打算与他计较,从白瓷盘中重新拿了一只。

元木笑的温柔:“外面乱成这样,你不害怕?”

沐澜斜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放回书上:“怕什么,反正有你们这些将士顶在前面。”

历史上西夏军根本没有成功进城,她慌个什么劲。

元林不置可否,又欲夺她手中的芙蓉糕,却被沐澜惊觉,一口将整块吞咽下肚,差点被噎住,小声轻咳起来。

元林连忙斟了杯茶水放到她嘴边,给她顺了顺气,笑着摇了摇头。

果真如嵬名山料想的那样,西夏军在离城外的几里地处便停下了进攻的脚步。又碍于城墙上架立着自己的同胞,恐用弓箭伤了族人,不敢贸然动用兵器。

就在两军僵持之际,一名女子跪拜在种府门前。

种府守卫给种谔交代了来意,种谔令人将她带了进去。

李师师跪倒在种谔面前:“种将军。”

种谔正颜厉色道:“你说你有法子逼退敌军?”

“回将军,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