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事作风与梁乐完全不同,她见到这陌生的纸张,也许会以为是谁无意中放进来的,定会保管好等待有哪位同窗来问她。
但李轲说的也是,这题目仅仅四字,若是真有什么特别之处,有同窗来找她的话,她再写一张还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临睡前,梁乐本欲收拾一下桌上散落的纸,却被李轲提醒:“明日许是有人回来我们屋里,若有珍藏之物,还是换个地方摆放得好。”
他说得简单,仿佛只是随口一提。梁乐却听得心中咯噔一下,还以为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她唯一不能给人看的东西就是那个木匣。
虽然不知道李轲这么说的原因是什么,但她完全信任对方,因此将自己本来盖在柜子衣裳底下的金子与银票都拿了出来,换掉了匣中之物,讲里面的物什转移到了墙与床的夹角之中。早上离去之时又拿被褥盖好,一点也看不出来。
思绪收拢,她的目光落到放在矮桌上的木匣上,没想到今日发生的事都如李轲所言一般。
有些荒谬,又似乎有什么藏在深处的阴谋初见端倪。
曾宏伯抱着桌腿还在哭,李轲冷着脸提起他的衣襟,将人扔到了门外。
他站在门边,看也不看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的人一眼,问梁乐:“去食肆?”
“去去去。”她都要饿坏了,莫名其妙耽误了小半个时辰,估计食肆的菜都快没了。
梁乐拉住李轲的手,将门关紧,挂好锁:“我们快走,希望潘仁有点良心,给我们留点饭菜。”
至于曾宏伯,她睇了眼对方,笑着对他说了句:“曾学子,退学的事可别忘了啊!”
桓东那些人与她的矛盾还只是同窗之间的小打小闹,这人是想把自己和李轲害死。若是真的背上了窃取试题的污名,她还好说,大不了离开书院回去吴郡过她的快活日子;李轲就麻烦了,他往后仕途怕是都要带着一身的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