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与晟忽然就有些拿捏不准了。

如果说,手上这些罪行清单真的一个都没漏的话……

齐与晟脑海中的画面瞬转,猛地想起在邵承贤入狱后不久,刑部呈上来邵承贤在地牢里的举动跟录——有一句话邵承贤曾经在狱中嘶喊过数十次,几乎每一次刑部的人去,给他传陛下的口谕、问邵承贤真的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之时,这句话邵承贤都会拼了命地对刑部的通讯官大喊,求通讯官把话定要传给陛下,“腐血花是怎么一回事!邵某真的不知道!”

倘若腐血花一案另有内幕。

齐与晟连夜去了太医院的检验门,找到当时北漠王被杀一案中对现场发现作案凶器的调查文案,翻阅中并没有任何异样。本子上干干净净,就连记录的最后一页笔墨往后一层空白宣纸上浸下的墨汁笔画走向都是很真是。

两张记录本纸张间,齐与晟使劲儿地扒开,也没发现页数有撕过的痕迹。

可凭着多年办案第一直觉,越是没有留痕就越容易让人产生这是人为的错感,齐与晟没有把记录本放回到原处后就此收手,而是找来这半年来每天在检验门当班记录平事的小官吏,挨个询问,

“这些时日,除了本王以及调查北漠王刺杀案的太医官吏外,还有什么人来过检验门借阅物证记录薄?”

近一个月当过班的小官吏们纷纷摇头,说检验门根本没人来访,毕竟宫中要地,进出都有严格把控,哪那么容易进来啊!

“哦,下官倒是想起来——”最末端的一个小官吏突然举手,“三个月前,下官曾经在值班时,见过邵丞相大人,来检验门借阅过北漠王被杀一案的证物记录!”

齐与晟面色严肃,让他继续说下去,

但说无妨!

小官吏想了想,隐约又回忆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