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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盛礼听到这事时正和乞儿聊他拼的房屋,他找人问过了,其中有几处承力有不足,稍加改动就行,谭振兴跑来告诉他这事,要他去衙门看看。

“毕竟是国子监的学生,真出了事不好。”谭振兴没敢说实话,那群学生不会拳脚功夫,手底下的小厮侍卫不是吃素的,将人揍得连亲爹都不认识了,还大闹公堂要衙门给个说法,无知者无畏啊,换他是怎么都敢在衙门闹的。

“你试着改改,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到衙门时,人已经散了,只剩下几个穿官府的老爷和跪在地上的学生。

“知你会惹事,不知你会惹这种事,清官难断家务事,那老人都没鸣不平,你多管闲事作甚?”

说话的老爷穿着身蓝色官服,嘴角有颗黑色的痣,他面色紧绷,脸色难看至极,跪地的学生不服,“为官者不该为百姓出头吗,若衙门都不管,要他们何去何从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是父亲你自己说的吗?”

“……”那是他的说的吗?那是古人说的。

“我觉得自己没错,若人人遇见不平事都事不关己明哲保身,那百姓还拥护这炎凉的世态作甚?”

“……”成啊,以前三棍子闷不出一个屁,现在都能与他唱反调了,“起来,给老子回家。”

“衙门不给老人家个说法我就不回去。”

“……”

双方僵持不下,谭盛礼缓缓上前,给几位大人行礼,对方脸色仍不好看,敷衍的还礼,“犬子顽劣,让谭祭酒看笑话了。”

“赤子之心,何来笑话之说。”谭盛礼垂眸,视线落在衣着略有些狼狈的学生身上,“不知我能否与令公子说几句话。”

“谭祭酒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