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因为忍不住会想你,想得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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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之前是许砚时常在这里住,可惜近些年来,他当江夫人的时间远远多于许教授,连学校都很少会去。
现在这里被打扫过,家具也替换成了新的,户主也从许砚变更成了祝荧,密码锁的数字被祝荧重置过。
祝荧搬完行李,沉默地看着佣人帮忙收拾好。
他出神地想,他的话漏洞百出,也就骗得过裴慕隐这种凡事都会偏袒自己的人。
可是祝荧也不想让裴慕隐耗着。
“为什么不要他来照顾你,看了嫌碍眼?”顾临阑问,“就算是花瓶好像也是养眼的花瓶。”
趁着实验室还没忙起来,研究院的事务也少,他们坐在静吧里聊起往事,无法避免地谈到了裴慕隐。
祝荧含糊不清道:“他让我觉得有点怕……”
每次醒过来,每次睡过去,祝荧都不敢直视裴慕隐的眼睛。
别这么看着我啊。他心说,不要这么消沉,就算醒不过来也不全然是坏事。
然而祝荧渐渐地感到沮丧,他努力地吃药,可依旧好不起来,只能放任裴慕隐这么痛苦下去。
“你记得以前胡同里那些流浪猫吗?初中的时候,我们喂过一只特别黏人的猫,差点抱回家里养。”祝荧道。
“嗯,冬天它躲在车底下被碾了过去,想带去宠物医院的时候偷偷跑掉了。”
“我之后看到过它。”祝荧道。
他喝了一口不含酒精的鸡尾酒,说:“伤得太重,半截身子都没法动,也不知道是怎么跑到了角落里。我想给它盖条毛毯挡挡风,它避开我,一瘸一拐地躲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