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纸不再这儿破一块那儿破一块,木门也不再是豁口了的,甚至院中还被垒了青砖,种上了颗小树,一切都显得如此生机勃勃,昂然勃发。
只有门前那两个纸糊的灯笼,还是温萦柔走前提笔的字样。
温萦柔的心情一下子如乌云见日,好了起来,她谢过阿牛之后,立马跳下了马车,哐哐哐敲了三下门。
“谁呀?”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传来。
这是松儿的声音,现下天气寒冷,上不了学,他便在家等来年开了春再去私塾。
松儿到底还是小孩儿心性,防范心也缺少了些,还未待来人应声,便踮起了脚尖,把门给开了。
看见了来人,眼中瞬间充满光亮,一下子扑抱住了温萦柔的大腿,仰头天天笑道,“柔姐姐回来了!”
温萦柔蹲下刮了下他的鼻头,“以后需得问清楚了来人是谁,才准开门,听明白了么?”
松宝哪儿还顾得上那些?只望着她痴痴地笑,待她管好门后,两只小手掌拽着她的掌心,往屋内走。
正好撞见了听见了动静,出门查看的的温文氏。
温文氏一面用围在腰间的肚兜擦了擦手,一面惊喜道,“柔儿!你怎么回来了?”
上次温萦柔离开田柳村时,温文氏还病在榻上,面无血色动弹不得,是个濒死之人。
这阵子温萦柔不断地给家中寄银钱回来,又加上老太太赐了许多珍贵的草药,居然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