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历闻着熟悉的青草味,半眯着眼直起身,脑袋在陆召颈窝一通乱蹭,感觉自己的神经一根根都成了面条,放松的不行。

“我也想你,”白历说,“特别想。”

陆召被蹭的一点脾气都没,觉得从头到脚都暖暖的,微微笑道:“嗯。”但没被绕开话题,“怎么睡沙发?”

白历有点儿无奈地把脑袋抬起来,嘴唇动了动想找个理由,被陆召“别跟老子扯谎”的目光扫了一眼,只得道:“睡床会更想你。”

跟陆召不一样,白历实在对打直球不拿手,说完就觉得耳朵烫。

陆少将得到了一个让自己更心软的答案,心软过后又有些鼻酸,捏捏白历耳朵道:“历历……”

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被白历打断了话。

“我睡不着的时候躺在床上就很焦虑,很久没这样了,”白历靠回枕头上,拉住陆召的手说,“后来我想明白了,不是很久没这样,是我们在一起之后就没这样了。”

陆召头一次听他这么说,两手反握住白历,握得有点儿紧。

“你之前说我厉害,其实还是你比较厉害,”白历笑道,“你在我就很踏实,没你不行。”

陆召的眼里闪着光,嘴唇动了动,但发不出半个音。

“这段时间我承认了一件事儿,我承认我是个软弱的人,”白历说,他把陆召的手摊开,按在自己胸口,“是你在庇佑我。”

包容他,接纳他,允许白历是个普通人,对一无所有的白历奉上一切。

白历这段时期再一次意识到自己是被陆召填满的,陆召让他踩在了地上,真真切切地开始活着。陆召庇佑了他。

白历是得到了陆召眷顾的幸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