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生气了该怎么哄?

陆召想了一圈儿,没想明白,哄人这事儿太温柔,不是他陆少将能做得出来的。

他没哄过人,以前也没人哄过他。

陆召想找个能模仿的范例,寻思了半天,他发现唯一能模仿的只有白历。

白历是陆召认知里对于“温柔”一词的所有释义。

这话一窜进脑海,陆召就觉得自己矫情。他学不来韩渺服软认怂那一套操作,出了第一军团一边开车往回赶一边寻思,还是得先跟白历讲明白,他没想逼着白历怎么样,他就想问问白历,如果白历愿意,他们是不是能再近一点儿。

用白历的话说,“革命友谊得到进一步升华”。

陆召想到这儿,发现自己被白历同化了不少,有点儿想笑。

车一路开到公寓楼,停稳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这两天天气一直不怎么样,这个时间就已经显得灰蒙蒙,让人心情不爽。陆召把车调回车库,把脑子里的事儿都理了理,才迈步进公寓楼。

他在开门前犹豫了两秒,寻思反正也要炸白历后路了,那就得一鼓作气。

陆召打开门,室内没有开灯。他走进去,在窗外还未彻底暗下去的光线里环顾四周。

白历没回来。

一直等到黑暗笼罩,窗外帝国的夜色灯火照进这间公寓,白历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