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将那孩子一生出来便送人,她又真的能忍心看着同自己流着相同血脉的弟弟或是妹妹流浪在外吗?而这个问题绕来绕去又不过是重新回到了原地。
“啧,何来的不公,那孽种本就不应该有存活在这世上的机会。”许哲只要想到那孩子的肚里头怀着幼清的骨肉时,整个人早已气得发了疯,手中捏着的那枚白子瞬间化为齑粉,双眉间凝聚的阴翳之气更令人心颤。
只因幼清是他的,也只能是他一人的,他又岂会再次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可………”正当林清安唇瓣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解释时,却在接触到对方阴寒的目光下瞬间噤了声。
“此事为父自有处理的法子,你莫要插手。”低沉暗哑的口吻下,又不知藏了多少不可为外人道的惊涛骇浪。
“天晚了,爹记得早点休息。”事已至此,好像她无论再多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父亲的想法。
原本停的雪,再一次飘悠悠的落下。
等她走后,原先睡得迷迷糊糊的林清时也因着口渴而起床喝水,见到正在桌边的男人时,下意识的从身后将人给抱住,糯糯道:“师兄怎么还不睡啊。”
说完还打了一个哈欠,脑袋上的那根呆毛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两晃的,更有几缕飘落到他的衣襟上,显出白与黑的极致诱惑。
“等下便睡,反倒是今日的事可是吓到幼清了。”许哲轻拍了下她的手,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