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云沙本就是一个三脚猫的小毛贼,便是儿子孙子真的对她起了色心,想要玩弄。凭她儿子的功力又岂会遭了小毛贼的道?

裴老太太一瞬间什么都想明白了,凶手根本就不是那两个人,正是眼前的她的好孙女。

可是想不透啊,想不透!这也是为什么?

前面有诸多疑点,裴老太太便是怀疑裴凉话中有假,也顶多以为她看着凶手逃跑,有所包庇而已。

因为谁能猜得到,谁又能想得出来,她会干这种对自己百害无一利,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父兄之死,裴家没落,依靠全无,从四门八派中显赫的大小姐变成今后举步维艰,人人可欺的小可怜儿。这对她到底有什么好处?

这种完全违背一个人利己本能的行为,陪老太太便是再聪明狡诈,也不会想到这里去。

她此时亲耳听到,甚至都难以置信。

但是已经晚了,因为裴凉将枕头按在了她的脸上。

裴老太太拼命挣扎,但她本来年纪就大了,这次因为大病油尽灯枯,哪里有力气?

她的挣扎在裴凉这里就像一条砧板上将死之鱼一样。裴凉甚至漫不经心的在这时候看着裴三叔,冲他笑了笑。

在裴三叔犹如看地狱恶鬼,吓得面目惨白瞳孔收缩,腥臭的液体从胯下流出的时候。

裴凉用谈论天气一样的口气对他道:“三叔,本来嘛,你好好的呆在山下,做一个富家翁,那也是不错的。”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权势富贵虽好。可也得想想,自己一条烂命能承多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