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这样啊。

目不能视,体感被无限放大,又热又潮像闷在夏日大雨前的午后,四下一丝风也无,身上的汗滚了一层又一层。

思绪在黑暗里放空,他的怀抱是坚硬的,她的半个身体都像被镶在石墙里,渐渐也融化,成为了一面墙。只是,好痛。

谁在用电钻钻她呀。

一下一下,时间变得漫长,什么东西滴落在唇边,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咸咸的,是汗还是泪。

野兽也不会哭泣的,机器也不会感到疲累,可是乔荞好累啊,忍无可忍一爪子挠过去,“有完没完!”

回应她的是长长的出气声,桎梏终于松开,她如释重负,忽然像咸鱼被锅铲翻了个面,重量又一瞬间从背后压上来。

他的毒牙衔住她的后颈,阴恻恻逼问着:“夫人对属下还算满意吗。”

该怎么说呢,说不行,时间也不算短了,说行,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她艰难地摇头,还是决定遵从内心回答:“不,我不高兴。”

“那你求我啊。”他咬住她耳垂,蛊惑着:“求我,我就帮你。”

这声音像小猫爪子挠着人心,她把脸埋在被褥里,羞.耻道:“求求你了,给我吧。”

期待已久的回答。

可惜,她遇见了一个坏人。

“求我也没用。”

搔痒渗进骨缝,她承受着蚂蚁噬肉的痛苦,尝到了被报复的滋味。

……

迷蒙间忽然有了光亮,她睁开眼睛,撑着半个身子坐起。

他跪在那,眸子漾着迷蒙的水光,手中握着一方鲛帕,慢条斯理给她擦拭着腿根,面容染上了绯红,暖黄的烛光为他冷冽的眉目渡上一层温柔的色彩。

他小心翼翼,全然没有刚才的野蛮和粗暴。

这具化身还没有资格弄脏她,这次是被她气得,以后肯定都不会了。

见她醒来,他慌忙垂下眼帘,加快手上擦拭的动作,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两侧的皮肤被磨得红肿,碰一下就疼,乔荞踢开他,翻了个身滚到床榻内侧,被子卷住自己。

他收拾干净自己,从被子里钻进去拥住她,“荞荞。”

挺拔的鼻梁充满爱意和缱婘磨挲着她颈后的皮肤,“生气了?”

拳头攥紧又松开,乔荞猛地掀开被子,翻了个身坐起来,忿忿砸了一下床板,“禽兽王八蛋畜生!”

她愤怒控诉:“你怎么能只顾着自己!”

月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