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请用茶。”河桑道,自己先端起那碗黑漆漆的药。
原著里,河桑是因为亲眼见到魏蔺操纵尸体,才知一直以来喝的药其实都是活人精血,不忍他再继续错下去,在双方对战时,挡在原主面前。
等等……“挡在原主面前”?
白梵路记得这处描写,当时还以为作者写错了,不是应该挡在魏蔺面前?难道,这里就在暗示河桑和原主有关系?
不不,现在看来应该是和白君冥。
白梵路逻辑混乱了,这剧情怎么越捅越深,他都快见不着底了。
“白大哥,在想什么?”
河桑问,白梵路收敛心神,看向他推来的那杯茶。
本不想动它的,稍作犹豫,白梵路还是将茶杯端起来。
河桑对他略一点头,看都不看就将手中药碗一饮而尽,不过喝完放下,还是可见的皱起眉,药的味道显然不怎么好。
白梵路则趁他喝药的功夫,利用障眼法将茶水倾进了袖子里。
方才说话被打断,白梵路主动问,“河桑怎的要吃药?可是身体抱恙?”
河桑摇摇头,“老毛病了,当年恩公救我时……哦,可能他也未曾与白大哥提起过吧?”
白梵路的确是不知道,书中只写了河桑体弱多病,命不久矣,魏蔺为了逆天改命,入魔道修诡术,以九十九生魂祭祀,妄图让河桑能够获得永生。
但河桑究竟为何体弱,却不得而知。
“恩公大概已经忘了我了。”河桑又喃喃,惨淡一笑。只见他臻首微垂,眉目含愁,确是我见犹怜。
白梵路道,“舅父定是记得你的,但他未必会与我这个小辈说起那些。”
“这……也是。”河桑面色微红,“是我痴傻了,让白大哥见笑。”
“哪里,”白梵路顿了顿,“恕我冒昧,不知河桑与我舅父当年是如何相识的?”
提到当年,河桑神情不无怀念,“我虽是鲛人,却生来残缺,没有鲛珠,理应活不过成年,但我母亲说,东海之滨会遇到我的恩人,能够救我一命。”
白梵路颔首,那恩人多半就是指白君冥了。
“那日我在海边晕厥,醒来便见到恩公,他给了我一块灵石,说是可以替代鲛珠,为我续命。”
“灵石?”
“嗯,恩公是这样说的,但我也未曾见过是什么样的,他说将它封在我体内了。”
白梵路点头,却又不解,“那你为何现在还是这般虚弱?”
“鲛人族本应生活在东海之中、水汽充盈之地,可我却……”
白梵路明白了,因为魏蔺不肯放他回归海里,一直这样在人界生存,难怪会病弱不堪,也难怪魏蔺非要逆天而为,不惜残害那么多无辜者,硬是要将他强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