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了!”池砚果断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难得出门开个房,不物尽其用就太可惜了。”
“你想怎么用?”裴问余笑了笑,说:“那我的被子呢?”
“你要什么被子?”池砚很不要脸地冲裴问余吹了一声口哨,流里流气地说:“你啊——就晾着吧,凉快。”
然后,裴问余在下一刻就让池砚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深藏不露的流氓。
两个人就这样卸下了作为学生的负担,没羞没臊地在酒店过了一夜,第二天准时退房。池砚一晚上没怎么睡,所以精神不太好,离开酒店时哈欠连天,于是,实在懒得多挪一步。裴问余没办法,只能把出租车招到了酒店大门口。
池砚争分夺秒地在车上睡了一会儿,到了弄堂口,被裴问余喊醒,一下车,他看见了一辆熟悉的黑色商务车停在逼庂的新划车位里。
池砚一愣,说:“我妈来了?”
裴问余也怔了怔,可能是因为夜不归宿后遗留的做贼心虚,他没由来地慌了神。池砚看了看他,笑着打趣:“小余,你怎么了?怕什么?”
有这么明显吗?
裴问余摸了摸脸,虚晃晃地干咳了声,说:“我……不知道。”
池砚说:“她儿子早被你拐到西伯利亚了,现在害怕,晚了吧?”
话音刚落,裴问余下意识地拉住了池砚的手,“什么意思?你打算跟你妈妈摊牌了?”
池砚在裴问余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许中,沉默了——他想摊牌,可是时机不对,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底气跟亲妈叫板。
在池砚无休止的沉默中,商务车驾驶座的车窗缓缓落下,陆文彬坐在里面,温文尔雅地跟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