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偏了偏头,把脸埋在枕头里,哑着嗓子说:“渴,不喝。”
“为什么?”
“谁知道酒店的热水壶里边都煮过什么玩意儿——反正不喝,打死也不喝!”
“精贵。”
裴问余由着他,把水杯搁在了床头。
五星级酒店贵就贵在基础的配套设施齐全,冰箱里各种饮料酒水一应俱全,裴问余挑了一罐池砚经常喝的汽水,打开后,亲自送到他嘴边。
池砚边喝边问:“青哥走了?”
“应该走了吧。”裴问余说:“你想找他进来聊聊天吗?”
“算了,让他进来再骂我一顿吗?”池砚淡淡地抿着下唇,碾着舌尖品着嘴里的甜味,“你刚刚把他吓够呛吧?”
裴问余枕着池砚的腿,舒舒服服地蹭了蹭,说:“他早就心里有数了,再说,有他哥这层肉垫缓冲着,到我这儿,不至于——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
池砚默不作声地喝着手里的汽水,直到一瓶见底,也没说话。裴问余觉得不对,抬起眼皮,看了看他,问:“池砚,你怎么了?”
“没什么。”池砚轻轻一笑,抬手把空瓶丢进垃圾桶,说:“累了。”
“哦……回家吗?”
池砚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在不知不觉中少了一半,他问裴问余:“现在几点了?”
“快十二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