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感冒了……生病了怎么办?”
“家里有药啊。”池砚说得轻描淡写:“能抗就抗,抗不了就给我妈打电话,她会回来,把我带去医院,挂两天点滴,等我好了再走。”
裴问余耍笑道:“你一个富二代,混得也不比我好。”
池砚:“谁说不是呢,咱俩开个比惨大会,指不定谁输谁赢。唉……你说我当年为什么要跟我妈走呢,真是自讨苦吃啊。”
裴问余想了想,说:“你当年要是留在弄堂……”
“我当年要是留在弄堂,我们俩小学就能遇见——小余,你户口在哪儿?”
“没移,一直在原来的地方。如果按照正常流程走,我们小学、初中、高中都是校友。”
所以命运这个东西,脚步稍微倾斜半个度,都能走出天壤之别。
“唉,不说了,越说越心酸。”池砚翻了身,脸朝着卧室大门,他突然想起什么,略微抬起头,问:“小余,我一直想问你,小北是不是要上小学了?”
裴问余:“是的,他情况特殊,学校和居委都来问过,可能会推迟一年再上学——不过小北挺想去学校的,我考虑过下半年开学就让他去,可是还没选好学校。”
“不按照户口走?”
“没人照顾他。”一说到这个,裴问余就蹙起眉头,“我也在为这个发愁,小北留在这里根本没人管他,如果生个病,我鞭长莫及。”
池砚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