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用得着我接?”何梅指着不远处的一幢高楼,说:“在新侨酒店跟客户吃饭,刚出来就看见你们学校的车,顺便过来看看。”
“哦……顺便。”
这话听上去略带着失望,何梅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没什么。”池砚两手一摊,阴阳怪气地问:“那您还要去哪儿贵干吗?”
何梅刚歇下去的手又犯了痒,终于忍无可忍拍了上去:“好好说话!”
池砚没躲开,捂着脑袋,满脸不爽地说:“我说你回家吗?”
“回,车在路边停着,就你之前见过的那辆黑色轿车,你和小余先上车坐着。”何梅看了眼不远处的师太,说:“我再去跟你们班主任聊几句话。”
“有什么好聊的。”
池砚气不顺的扔下这句话,拉着裴问余就走了。
裴问余顺着池砚的力道走了几步后,回头看了看,确保没人在目送他们,于是轻轻地揉了一把池砚刚才被拍的后脑勺。
池砚看着他问:“怎么了?”
“你妈一直这样吗?”
这没头没脑的疑问,池砚居然就从裴问余的语气里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啊,我妈也说不上来心大还是缺心眼,不是火烧眉毛的事从来不会往心里去,除了她自己的,没几个人的生日她能记住。”池砚掰着手指数,“以前的我爸算一个,可惜真心被辜负——我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