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问余说:“以后我给你过生日。”
他们说着话,已经走到了车的附近,池砚从放下一半的车窗里看见了陆文彬。他拽住裴问余,一边用余光警惕着陆文彬看过来,一边用一只手飞快摩挲了裴问余的脸颊,然后用着不轻不重的音量对他说:“也不用太执着这些,仪式只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剂,只要人一直在就好了。”
看得真开。
裴问余在池砚潜移默化地影响下,倏然顿悟,他嘴角淡淡一勾,说:“嗯,你能不歪不斜好好地长这么大,是有道理的。”
“那是。”池砚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裴问余恭送进了车里,调皮的冲他眨眨眼,“我还长得这么帅。”
坐在驾驶座上的陆文彬听池砚这么说,被逗笑了,“是啊,小帅哥,你妈呢?”
“我妈跟班主任畅谈人生理想去了。”池砚上车后把车门关好,伸了一个憋屈的懒腰,“待会儿就过来了。”
陆文彬微笑颔首,没再说话。
车里开着空调,没人说话又很安静,池砚昏昏欲睡的劲头又上来了,他刚想顺应身体本能,换个舒服点的姿势打个盹,突然眼神一滑,他瞄到陆文彬一直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己。
池砚的瞌睡虫跑了,他灵光一闪,决定找点事做。
“陆大哥,你不回家过年吗?”
“我陪你妈应酬完,送她到家后,就回老家过年了。”陆文彬的手撑在方向盘上,不自觉地紧了些力道,“小砚,你妈之前让你喊我叔的。”
“我看不太好。”池砚表现得没心没肺,“你多大年纪啊?看上去不比我大多少。”
陆文彬推了推眼镜,很冷静地说:“我今年三十四岁。”
比何梅小了八岁。
池砚嘴角含着笑,眉眼却是蹙着的,看不出是正经还是不正经,问得问题也全向是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