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池砚杵在冰箱前,跟里面的一整只猪蹄,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惨不忍睹地问裴问余:“这玩意儿怎么吃?”
裴问余:“这玩意儿不是你点的吗?”
四体不勤的池砚,非常理直气壮地说:“我点的熟的啊,红烧!”
裴问余抱起小北,伸手从冰箱里拎出猪蹄,说:“我现在去徐医生那儿给你把猪蹄弄熟,红烧是不可能了,凑活吃清蒸吧。”
爱谁谁,只要是肉就行,池砚对裴问余飞了个吻,愉快地说:“贤惠。”
等医生查完房,裴问余还没回来,闲着无聊的池砚,脚底下似乎按了轮子,‘滋溜’就滚到了楼上,在楼道口就闻到了猪蹄的肉香味。
池砚:“熟了吗?”
裴问余一直蹲在电磁炉旁等着,闻言回头,手忙脚乱地扶住池砚,说:“你怎么上来了?这么不消停。”
“香啊。”池砚说:“我怕我的猪蹄还没下楼,就被吃烦清汤寡水的人抢劫了。”
裴问余:“电磁炉不好掌握火候,没有炉灶做出来的味道好,等你出院了,我再给你好好做一顿。”
池砚想了想,问:“下次能红烧吗?”
裴问余伸手搓了一把池砚的后脑勺,池砚躲不开,挥着手转了一个圈,裴问余吓了一跳,拎住池砚的后领,说:“别碰了!”
半个小时之后,顶着无数期盼的猪蹄终于出锅,虽然裴问余谦虚的表示可能一般,但卖相和香味足以秒杀一片食堂,池砚垂涎欲滴。
裴问余盛出一碗留给徐医生,其他的连锅端到了池砚的病房。
他们在回病房的电梯里,遇上了一位喜得孙子的奶奶,打着电话跟那边的儿子嚷嚷:“奶少?给你老婆吃猪蹄啊,下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