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觉得今天的裴问余活泛了不少,像是又剥掉了一层壳,显得自在。
而在裴问余这里,自从医院一面之后,自己对陌生人藏着的一点秘密被池砚一不小心窥得,可这人,有着八面玲珑的为人处事,既没对秘密追根求源,也没对自己慈悲怜悯。池砚这种一如既往咬一口就怼的态度,让裴问余意外的舒坦。
所以裴问余无声无息地把池砚归入了自己的领地。
两个人依旧踩着早自习的点,前后脚进教室。教室里,除了一些不自觉的猴,其他人都啃着自己的书。林康看见池砚坐下,小声对他说:“我早上去喊你了,你怎么走这么早?”
“嗯。”池砚含糊其辞的说:“有事。”
后桌的姜百青听了一耳朵,嗤之以鼻:“你能有什么事?”
“你能捂起自己的耳朵,闭上嘴吗?”池砚给了姜百青一个大写的烦:“我这儿说悄悄话,关你什么事。”
他们几个人打是不可能打了,但姜百青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一直想跟池砚切磋一下嘴皮子功夫。
林康拍了拍自己浑圆的肚子,非常天真的劝架,企图把这个话题混过去:“别吵啦!池砚,你们家阿姨做的包子真好吃,我吃了仨,她还让我装了两个,让姜百青吃了。”
姜百青尴尬地咳了一声。
林康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又打补丁:“啊——那个,你最近一直和裴问余一块儿来学校啊,你们顺路吗?”
好好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裴问余掀起眼皮,看了林胖子一眼。
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康一身冷汗,闭上嘴,扭回自己的课桌上,努力缩成一个球。
姜百青来劲了:“一个长江头,一个长江尾,他们顺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