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霁发现自己没那么反感,还抬手抹了抹嘴,老流氓似的,咂咂嘴说:“还挺软的。”
贺彰:“……”
一场形式婚礼就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程序里结束。
收拾现场的时候,顾长霁看向了吴圆所在的那一桌。
吴圆没有待多久,默默喝了几杯,就在新郎们交换戒指那个步骤,他离开了。
他的位子上只留下了一封信,顾长霁拿起来,左右端详过后,忍不住“咦”了一声。
信封上明明白白写着“贺彰亲启”。
“看不出来你还有偷看别人信件的爱好。”贺彰说。
“不是,”顾长霁把信封递到他跟前,“我是觉得奇怪,吴圆的字怎么和我的有点像?”
贺彰接了过来,垂着眸子看信封上的笔迹,没有说话,嘴角挂上了一抹近乎嘲弄的笑。
他没有看信,也没有扔,只在之后随手扔进了车里。
顾长霁觉得他明白了,贺彰特意邀请吴圆过来的原因。
余情未了。
贺彰那时说的“想要重新开始”和“在乎”,都是对着这个人。
好一枚痴情种,却找了别人结婚。
难道是想让吴圆吃醋?那这吃醋成本未免太高。
但我管不着。他心里想,既然贺彰选择和他签下合约,就代表他有打算。
他们互相利用,不需要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