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闫观沧的开口,就好像是扒去了苏折伪装的坚硬外壳一样。
苏折身上穿的是西装,是他的职业,是他的信仰,只要他得体出面那他永远都是那收人追捧,绅士有礼的苏特助。
哪怕在那数千个上班的日夜里,他的西装也从未有过一丝褶皱。
然而现在却要公然脱裤子?
对方在羞辱他?
在他眼中男人虽然脾气差但却不是这样的人,然而闫观沧确实这样开口了,苏折目光不解的看向他,但对方眼中却没有任何轻蔑的味道。
他看不透对方,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
明明对方眼瞎时,他觉得自己将人看得十分透彻,但此时真对上了闫观沧的眼睛他却根本无法判断缘由。
苏折坐在那里没有动,但显然对方的话惹恼了他,他觉得这是一种冒犯,撑在床上骨节分明的手微握,眉宇微微透着不悦,“这就是先生的惩罚?”
闫观沧烦躁的“嗯”了一声,对方的举动苏折看在眼中,好像发现了什么。
对方也在发脾气,不淡淡只是他身份暴露还因为其他事情,对方神情有些不自然,甚至刻意避开目光不去看他。
苏折观察着对方的神情,越发琢磨不透,“先生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羞辱我?”
此话一次,男人高大的身躯一僵,这次眼眸看向了他,冷硬着脸想要说些什么,到最后却没开口。
答案显然不是。
苏折意外,面色稍有些缓和,“先生……”
闫观沧现在一听对方这样叫他心中就一阵麻痒,好像有数不清的小东西在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