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宅戒备森严,来往巡查的侍卫不断,稍有不慎便会被当场抓包。
少年一跃而下,落在地上的动静不大,却依旧引起了警觉的侍卫长的注意,他无声咒骂了几句,躬身潜行躲进了矮丛间。
纷杂有序的脚步声持续了好一会儿,少年腰肢酸麻得不行,狭长凤眸在黑暗中窥视,待周边侍卫散尽,他还未有所动作。
果不其然,那些侍卫的身影又再次在附近徘徊起来。
“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貌美少年勾起唇角。
他如游魂一般在宅中肆无忌惮地飘荡,过程中难免有些小差错,却也有惊无险。
又一次,远处传来动静,刚冒出头颅的少年立即又重新潜于池塘下,接连不断的庞大花叶将这一切掩得严严实实。这一回,侍卫们好似徘徊得更长久了。
黑夜中寂静无声。
鹰一般锐利的眼来回巡视,皆没有动静,他们终于相信许是过路的野猫,纷纷散开。
凉风瑟瑟,浑身狼狈的少年湿淋淋爬上池塘,轻声地骂骂咧咧起来:“贱人,从何处寻来的侍卫?成了精不成?”
做这等偷摸之事不到迫不得已,无人会往水里钻,太容易留下水印恐遭人发现。
“不要脸面的贱人皮子!夺□□还敢如此猖狂!可恨!”他一边骂一边脱下衣裳拧干,直到再也挤不出一滴水来。
少年转眼间跃上树杆,藏于繁茂的枝叶间,直勾勾盯着一处,凤眸蓬发出惊人的光芒。
他观察许久,确定只有那一间屋子附近的侍卫下人要格外多上一些,是旁处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