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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宋清玹捂住额头。

……

京都丞相府

屋内地上凌乱的布料衣裳铺了一地,高架上摆了水盆,盆内水污浊,一侧挂了帕子,鲜红的血迹刺人眼球。

沈夫人礼佛归来,一路气势汹汹,踏过廊亭穿过回廊,身后丫鬟皆战战兢兢不敢言语,只管闷着头跟随。

听见声响,宝碌赶忙前去开门,沈夫人迎面一个巴掌甩来,力道极重,因为用力,右手还在轻微颤抖,她抚着胸口厉声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宝碌自知有罪,哭着跪下身子,连连磕头,“咚咚咚——”的声响不止砸在地上,更是砸在沈夫人心口。

“说话!”沈夫人身形不稳,贴身丫鬟惊呼着急忙扶住她后仰的身子,连连安慰。

宝碌抬起头,额角鲜血淋漓,但屋内浓重的血腥气显然不是来于此,他声音哽咽道:“宋姑娘丢了……”

语未尽,沈夫人听到这三个字就已然气得不轻,扶住丫鬟的手臂,她恨恨咬牙:“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丫头就是个不安分的货色!”

宝碌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子,接着说:“主子怕姑娘出事,派了人每日都在找,奈何我朝地域辽阔,一时半会儿实在是难以有消息。主子太心急了,听着哪儿有姑娘出事也要亲自赶去辨认才行,怕得每夜都睡不好觉。”

紫檀木床架上躺着一位白衣公子,双眸紧闭着,昏睡不醒,只见他面色苍白透明,脆弱得如琉璃瓦片一般,轻轻一碰好似就要碎了,沈夫人上前,触碰都不敢用力,手掌只虚虚抚着。

她听着宝碌的话,心里又恨又痛,情字当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