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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碌一躬身行礼后退,行至门口时,听到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你去转告夫人,七日后,约见林家小姐。”

宝碌抬头,沈韫依旧在窗前把玩绿植,绿油油的叶子衬得沈韫的手愈发白皙。

“喏”宝碌这才退下。

……

宋清玹懒洋洋地靠在临水的庭榭长廊,时不时从台子上头拿些饲料撒下去,清澈见底的水里,红的,白的,黑的鱼儿畅快游着。

下午去驿站送东西时,收到了哥哥的来信。

哥哥说,他在军营一切都好。

塞外边疆的土地广袤无边,在天地之间才会惊觉人的渺小,在数数万万为国献生死的将士面前,原来个人生死荣辱如此不值一提。

之前心怀满腔怒火的他,发誓定要在战场上拼搏出丰功伟绩来,让宋家再次堂堂正正的立足于京都。

现下,他却不这么想了,人生还有更重要更有意义的事情。

虽说是处罚但他觉得此行值当了,真真是开了眼界阔了心胸的。等他回来,他要给妹妹带上一捧边疆的黄沙作纪念。

半月前,朝廷半数官员联名上书状告御史大人宋朝以职谋私,贪赃枉法,并献上人证物证。

天子震怒,下令抄了宋府的家,果然在其名下查获数十处土地产业,太尉尉迟敬德此时再次上书,请皇上务必严惩,以示效尤。

遂宋朝被革职,念在其为朝廷效力多年,祸不及其余,只有一家四口人流放至边关。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步步紧逼,乃至宋朝根本就没有反应防备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