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刘兵足搓了搓手,两条比柱子还粗的大腿抖个不停。

封介看了一眼侯星,示意他来问。

侯星第一次上任,还十分紧张,一时感觉哑口无言,还好这刘兵足性子急,已经开始自顾自地称述了起来。

“大人,草民来自刘家庄,就住在京城不远的地方,草民不是故意想劳烦大人的,我的孩子被一个男人抱走了,我去报官,结果他们跟本官官相互,都说没办法、不知道。”

“大人,你说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们都看见那个男人的脸了,他们、他们就是不愿意帮我们通缉。”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强抢别人孩子,怎么有这样恶霸的事?”侯星义愤填膺,但愤怒过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似得:“就只是丢了孩子,没别的?”

不是他觉得孩子丢了不重要,而是这样的事情,跟本没必要来登谪寺,敲了那面鼓,不管受不受理,敲鼓的人都得挨上十大板。

刘兵足嘴皮子颤抖着掀动了几下,将他进城的原因娓娓道来。

——他夫妻二人不是京城人士,有了孩子之后,因为躲避战乱搬到了京城附近的郊田。

两周前,他五岁的小儿子在附近玩耍,直到傍晚都没回来。孩子他娘急了,和刘兵足找遍了周围,才在田野边找到了被一个陌生男子牵着的孩子。

那个男人头发雪白束起,长相如同神仙一般,穿着一身武服,只丢给他们一句:“如果想要活命,从此就当没生养过这孩子,勿要声张。”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夫妻二人想寻过去,可那男人实在诡异,身形一动,就再也寻不上了,他们无奈报了附近的衙门,谁知被当做说胡话赶出来,跟本没人愿意受理,想找也无处下手。

甚至有人说他们大白天撞了鬼。

他们俩只有这一个儿子,不能就这样算了。

刘兵足无奈之下进了京城,击了谪寺的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