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意那天入宫,不仅是为了封城,也给他留了话。沈厌的行动能力无需质疑,隔天他就找到了常意描述的那家人。

“只是一家普通农户。”沈厌说道:“一共三口人,男主人打猎种地,妻子在家干活,有一个六岁大的孩子。”

听上去好像很普通,他们是怎么和前朝扯上关系的呢?

常意不相信那间门密室的出口在他们家只是一件巧合。

“你看着办吧。”常意道:“反正城里的人出不去,等我问过常步箐再说。”

沈厌随意地嗯了一声,目光在她捻着棋子的手上停留。可能当时伤的地方太多了,几乎等于削去重长,常意现在的手反而没什么伤疤留下,只是看起来格外嶙峋苍白。

沈厌盯着她的手,好像看见了什么很刺目的东西一般,又撇开了眼。

强烈的视线把常意的手烧得有些发烫,常意不明所以地把棋子抛回去:“给你,别盯着我,奇怪得很。”

沈厌接住那枚温热的棋子,常意指尖的温度在他手心里打转。

常意还是觉得怪怪的,刚想开口,一个刺耳女声在她背后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丁媛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对而坐的两人,尖叫道:“大姐姐,你居然在这里和外男私通!你怎么这样不要脸,我要去老夫人面前告发你们,奸夫淫妇。”

常意愣了一下,沈厌无动于衷。

丁媛一直注意着常意的动向,刚刚去评诗走了一圈,回来再看就发现她人不见了。

丁媛肯定她不是去干什么好事。

问了童阳兰常意的去向,丁媛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觉得常意有鬼。哪有人喜欢玉兰那么艳俗的花,还一赏赏了半天不回来,说不定就是去会野男人了。

还真给她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