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也没指望沈厌会听话地去诗会,她自己都不想呆在那地方,更不用说沈厌这个从小就不爱读书的武夫了。
她一度怀疑沈厌除了枕头底下那几本兵法外就没读过别的书,因此才格外不爱讲话。
他们俩也不是第一次在沈闵钰眼皮子底下阴奉阳违了。
两人在林子外面的石桌前坐下。常意注意了眼那边的动静,打算等快散了再回去。
沈厌摆弄了下桌子上的棋:“只有黑子,而无白子。”
“还好这棋是坏的。”常意瞥他:“和你下棋,影响我心情。”
沈厌微微皱眉,拿起一枚黑子丢在她手上。
常意一手握住他丢过来的棋,问他“你还记得下井后怎么回来的吗?”
沈厌的脸上浮起片刻怔愣,随即很快低头,沙哑又僵硬地否认:“不记得。”
常意手里抛弄着那枚黑棋,没抬头看他,只是淡淡道:“让我看看脉象。”
沈厌这会儿倒是很听话,把手乖乖伸了出来。
常意指尖搭在他腕子上,定住寸关尺,感受了片刻。
不沉不浮,不快不慢,脉搏跳动地规律且有力,不仅没有半分不正常,比一般人还健康的多。
这就是沈厌身体的奇怪之处。
看他短时间门应该没有关系,常意收回手,问起了其他事情。
“我那天走时,拜托你去查城外的那家人,你可找到了?”
沈厌一只手搭在刚刚被常意碰过的腕间门,表情有些奇怪:“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