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意看了一会被白布裹挟的尸首,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回小姐,二小姐在您走后便去了老夫人屋子,和三老爷、老夫人在屋子里待了一下午,直到出事了才出屋。”
这样常步箐身上便没了嫌疑。
出了这样的丑事,淮阴侯府想遮掩都来不急。可檀回是皇帝赐下的人,他们不敢擅做主张,只好硬着头皮请官。
官府那边的仵作蹲在尸首旁准备验尸,常熙回过来问她要不要避一避,常意摇头。
常意不避不闪,引起了那边的注意。
一个负手站在最后,似乎是主事的人走到她面前,对她拱了拱手。
这人面容严肃,脸上有种独特的来自不得志书生的苦闷。
是个熟面孔。
去年的榜眼,文采政见都不错,本来是前途无量的,可不止一人在她面前提过他性格讨厌、不知变通,后来便没了消息,大约是得罪人被冷落了。
这些常意都是知道的,也没再关注,这种人可能有自己的才华,但京城多得是比他圆滑又有才干的人。
常熙回和他在国子监同窗过一段时间,还算相熟。
他扭过头对常意介绍:“这是大理寺司直侯星。”
“见过侯大人。”
侯星回身,直接了当地问道:“常小姐,死者是在你屋子里自缢而亡,你有什么想法?”
“我有什么想法”常意沉思了片刻,回他:“大人,我和二叔这位侍妾素不相识,连一句话也没说过。”
她说的都是大实话,侯星却两眼沉下来,狐疑的目光像两道刀子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