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闷闷的回了一声,下一刻便伏在桌上睡着了,小脸冲外,双唇微微嘟起,谢淮轻笑,酒量不行,酒品倒挺好,醉了也只是睡觉。

她眼睫轻阖,面色绯红,娇艳的唇瓣上还沾着酒渍,艳色/欲滴,他看着那两片诱人的红唇,嗓子发痒,心中突然冒出一个邪恶的想法:

她这红唇算不算红肉?吃了不知道身上会不会起红疹。

他从来都是敢想敢做的人...

*

翌日,清晨醒来时柳舟洲头还有点晕,她扶着额头问一旁伺候的碧桃,“昨夜殿下什么时候走的?”

碧桃掩嘴笑,“奴婢哪知道呀,殿下唤人的时候,您睡的正香,身上还披着殿下的外袍。”

她轻轻的“唔”了一声,料定自己应该没有失态。

其实昨晚她是故意把自己灌醉的,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淮,昨天他说的话,他的一举一动还清晰落在她的脑海。

相处那么久,她怎会不知昨日他话里的意思。

她亦不是木头,一个万众敬仰,端方自持的男子帮她,护她,引导她,要说她心里没一点涟漪,也不可能,只是她知道她和他之间有天渊之别,她也不去肖想那登天的富贵,一直以来,她小心翼翼的捂着心口的那点涟漪,生怕激出水花。

再者,谢淮是未来的天子,他心里装着家国天下,注定不会为儿女情长停留太久,现在不知是出于赏识,还是日久的情分,他对自己有那么一点好感,等俩人手头的一切尘埃落定,他们不再相干,她埋首后宫书阁,他揽政前朝玉庭,也许他们会慢慢忘记彼此,过各自的人生。

这样是最好的吧,她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