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生……我不知道我还能给你一些什么。”江鹊靠在他的怀里,困顿中,轻轻攥住他的手。
那一只漂亮而修长的手,手背上有着隐约的青筋脉络,为她在雨夜撑起一把伞,为她一次次擦去眼泪,一次次将她揽入怀中。
“一个永远有你在的家。”
沈清徽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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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沈清徽才带着她去了疗养院。
那是一所很高端的疗养院,设施非常齐全,专人套房,配备着医护与营养师。
沈清徽带着她,做好了登记。
江鹊看到过庄景月年轻时的照片,很漂亮的港城美人,分外有气质,那时她与沈
邺成站在一起,也是很养眼的一对。
而现在,那位老人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个玉色的相框。
江鹊被沈清徽牵着走过去。
护工弯腰说,“沈太太,您儿子来了。”
老人只抱着相框,好一会才转头看过来。
那双眼睛深陷苍老,岁月不饶人,留下了许多的痕迹。
“妈,”沈清徽牵着江鹊的手,淡声说,“我是沈清徽。”
庄景月没说话,眼神里有茫然。
护工又凑过去,温声说,是您儿子,沈清徽。
庄景月呆了好久,突然有一些激动,她干枯的手攥着护工的手腕,“容信来看我了吗?”
相框掉在地上。
碎了。
江鹊看到了,那是一张年轻男人的照片,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