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先前沈家的律师,沈家四分五裂,确实惋惜。
但似乎也是早有征兆,只是无人能顾及而已。
“你也托人看着些,要是找到他,劝劝他自首,他才二十一。”
“是,沈先生。”
律师是真的觉得沈清徽是个好人,在这样冷漠的沈家,他仍存着一丝善意。
沈
清徽上楼,推开房门,江鹊刚醒来没一会,是隐约听到楼下有说话的声音,她自觉没下去打扰,就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着外面的雪。
淮川真的很少下雪,不像春新镇,冬天时会连下好些天,北方的雪,夹杂着冷硬的风。
她坐在窗边,只一件薄薄的睡裙,玻璃呵出潮湿的雾气,外面的雪又细又软,一点风都没有。
怕扰她睡觉,房间里的没有开灯,只在玻璃桌上放了个熏香蜡烛。
很清淡的檀木味道,让空气都分外静谧。
“饿不饿?”沈清徽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往窗外看了一眼,小院子里覆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能猜到她的心绪,这是她头一回在这里过年。
前些天沈清徽天天都陪着她,带着她出门去陆景洲那儿吃饭,就是想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不饿。”
江鹊摇摇头,确实在这一刻很想念春新镇。
但是没有了外婆的春新镇,没了那一盏永远为她留的灯,那里再也不是家了。
她有的,也只有沈清徽了。
江鹊往他身旁靠了靠,沈清徽便也将她捞入怀里,揽着她,低声问,“要不要再睡一会,想吃什么,我去做点吃的,垫一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