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秦佩之又哭又笑,逢人就说儿子在城里有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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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跟他们说完这些,快六十的人一言不发,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这么多年没见,就算有感情……三万块也够了!就这样吧,三万块钱,够不够的,就这些了。”
“你们兄弟俩……”
许明许朗不准备再听了,抹了把脸就要走,说还得回去上班。
江鹊往门后侧了侧身子,但还是被眼尖的陈盼看到。
江鹊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陈盼很冷静,手里拿着卡,跟护士打听了一下ICU一天多少钱。
护士看她不好打发,去打印了缴费单。
一天三千块!
陈盼一看这个数字就眼花了。
她同村长说,“这个就不治了吧?八十多的老人,还做什么开颅手术?在ICU躺着也是烧钱,我就请几天假,在家多陪我妈几天吧,咱们村里,不都是说老人得在家里去世吗?我妈也是村里的高辈分老人,这就算办丧事也是喜丧……”
村长沉默,其实已经知道陈盼的决定是什么。
他能怎么说?
阻拦?默许?
江鹊麻木地听,抬头看,陈盼脸上没有悲伤,甚至是平静。
江鹊觉得她很可怜,可是她又这么可恨。
凭什么就这么决定要让外婆回去?回去的结果,江鹊能想到。
“我去问问医生。”江鹊说出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
“你这个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