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徽很心疼,这么大的事儿,她可能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可自己到底是个外人,想告诉她可以依赖他,又怕让她觉得不适。
话惦念在喉间,这会竟然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好。”
江鹊点了点头,事情总要一件件去解决。
一点回忆突然醒来,她在这样短暂的片刻回想起自己投简历的时候。
总是反复地纠结,简历写的不够好、自己没有经验、面试怎么说。
沈清徽总是安抚她,用很温和的口吻跟她说,没关系,一件件慢慢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遇到事情再也不会恐慌,是先冷静下来,事情总要一件件去解决。
沈清徽带给她的,从来都不是无微不至的爱,更是让她在这些温暖的爱里,一点点的坚强成长起来。
江江鹊又温了小米汤,让外婆勉勉强强喝了一碗,外婆还是头痛的厉害,只说想睡一会,江鹊只能让外婆先休息。
她独自一人站在小院子里,没来由地觉得好难过。
这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唯一对她好的亲人。
江鹊不在,沈清徽没有睡意。
这个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也是老式的桌子,上面是玻璃板,下面压着好多照片。
沈清徽站在桌边看,都是小时候的江鹊,缺一颗门牙,少了两颗虎牙。
穿着旧旧的不合身的裙子,站在一个土房子前面。
沈清徽看着照片上的她,忽然很心疼,但也有些别的感情——也正是这样善良又狭小的镇子里,才能有这样纯净的江鹊。
桌上摞着很多教科书,很旧,下面还压着好多有年岁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