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攥着她的手,好像听的也不算真切。
江鹊总隐隐很担心,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到村长身上,希望他明天能够给舅舅他们打电话再问问。
剩下的,明天再说。
江鹊先出去跟沈清徽吃了午餐,将碗筷刷好了再送回村长家,村长说电话已经打了,两个舅舅没吱声,陈盼说在上班等会回电,陈菁说等会跟陈盼商量。
又是这样的推诿。
江鹊都听累了,只觉得很悲哀。
但江鹊心里还残存着一丝希望,他们不会对外婆置之不理,或许只是没有意识到严重性。
外婆就算没事,以后也不能呆在这个山村里,不能永远指望着邻居和邻里的帮助。
外婆那么尽心尽力地把他们抚养长大,他们至少也应该尽到赡养老人的责任。
村长说晚点再打电话问问,其实他活了这五六十年,子女这番冷漠的态度,其实大抵也能猜到点什么。
只是江鹊仍然有一丝相信。
回了家,江鹊将昨天自己睡过的房间收拾了一下,让沈清徽休息一会。
毕竟赶了一夜的路,白天也没怎么睡,江鹊也很担心他。
沈清徽知晓江鹊的心意,没有再推诿。
只是也惦念着江鹊,“要不要也休息一会?”
江鹊摇摇头,说还要让外婆先吃点东西。
沈清徽只是摸摸她的脸,唇动了动,其实有很多话想说。
最终,话百转千回,他叹了口气,很轻地抱了下她。
“江鹊,你有我,要是明天还没有解决好,我们先把外婆送到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