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鹊更觉得自己在心理上是残缺的。
或者更应该说,她的很多观念,都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扭曲了,而她自己并未察觉。
江鹊没在浴室待太久,她默默开门,沈清徽正开着床头灯看书。
暖黄色的光,他穿着睡袍的身影像一副温暖的画。
江鹊走过去,掀开被子从另一边上床。
沈清徽将书放到床头柜,“这么久,是不是又哭鼻子了?我看看。”
本来是开个玩笑,哪儿想江鹊窝在他胸口,一句话都不说,脸正好蹭在他的脖颈处。
柔柔软软的头发,还带着一丝潮湿的香气。
沈清徽索性转了个身,换了个姿势将她揽在怀里。
睡袍的领口松散微敞,江鹊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隐约又看到那道疤痕。
他承受的远比她多太多,每当他俯身用过分温柔的口吻跟她讲话的时候,都分外让她感动。
不能为他做些什么,让她心里觉得亏欠。
江鹊心跳很沉,一下下很清晰。
她的声音轻,说,“沈先生,我觉得很难受,因为不能给你做什么,如果您觉得不公平……我,我什么都可以……”
——的确,她泡在那样浑浊的地方,听的最多的,是不入流的荤话。
只记得有人说她,沈明懿留着她,是因为她是个处,处可太难找了,要是放外面,有的是人愿意出大钱。
外界给她灌输的,是那个膜是女孩最珍贵的东西。
沈清徽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没动。
江鹊的手动了动,很轻地,碰到他睡袍的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