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把手机塞给她,然后说,“我出去透透气。”
她抿唇,握着手机,像握着一个炸弹。
白蕊出去了,还关上了门。
江鹊拿着手机,几次调整呼吸,她没有先开口,那边也在沉默。
沉默了好一会。
“江鹊。”
沈明懿像是在抽烟,手机里,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呛咳了几声。
他叫她的名字,声音有点喑哑,像是之前他通宵了打游戏后的微哑。
“沈明懿。”江鹊没有答应,她几度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害怕,不要发抖。
“……”
沈明懿沉默,等她说。
“算了,还是你先说吧。”
“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沈清徽声音冷了几分,他这样说话的时候,总让江鹊想到他冷漠地坐在沙发上,包间里一个男人被那些痞子样的人打。
那个男人求饶,他一言不发,喝着易拉罐的冰镇啤酒,侧脸硬朗凌厉,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讥笑。
沈明懿就像一个不辨是非的局外人,骨子里就是嚣张跋扈又邪佞的,看人时,眼神里是毫不收敛的戾气和冷漠。
就像学校里那些不学无术的混子——打架斗殴,早恋,浑身带着一股谁也不服的狠劲。
江鹊没说话,咬着唇静默。
沈明懿自然当成了江鹊的惧怕,他拉开椅子坐下,椅子发出了“吱嘎”一声。
沈明懿拨弄火机,又是咔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