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鹊从不知道关于他的过往和曾经,就连这三年里,也没怎么听沈明懿说起过关于这个“三叔”的事情。
一想到是否是有另一个女人与他有过感情的纠葛,或者是曾经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江鹊心口都酸酸的。
她悄悄假装翻身,然后在黑夜中慢慢睁开眼睛。
这是江鹊第一次敢这样近距离地大胆地看他。
一个夜晚很短暂,却又在这一刻显得好漫长,江鹊总喜欢向前看,因为她这过往的二十年人生里几乎没有什么值得她多停留。
可遇见了沈清徽,她希望时间走的慢一点,也希望永远停留在现在。
“沈先生,晚安。”
江鹊很小声地说了一句。
这么多年来,她其实很明白“自知之明”这四个字的意思,她很明白自己与他的云泥之别,也正是因为如此,江鹊想要藏起这一刻的心动。
沈清徽并没有睡着,清晰的听到了身旁江鹊说的那五个字。
小姑娘那点小心思,浅薄地像薄冰,一眼看过去就化了。因为沈家的缘故,他从小到大接触的都是精英教育,恋爱从没时间谈,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也就三十五了。
他在沈家的身份其实很尴尬,主要还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因为大哥在国外出了车祸早逝,母亲将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头两年的时候,精神出了点问题,一度疯|魔化,还要到处烧香求佛,说什么找师父做法,莫让乱七八糟的女人出现在他身边,后来听朋友提起来,传成了他母亲到处求人给他断了姻缘,好让他一心继承家业。
然而沈邺成已经八十六了,还攥着集团里的大部分股权,说白了还是谁都信不过。
二哥的出身,还有他前几年卷入的祸端。
其实他也心知肚明,这些年就算是有女人近身,也都是图点什么,身份,权力,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