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用自己去换鸢都的平安,去给小北要一个自由。
宫皖绝色的站起,狠狠的说:“你们忘了鸢王的死,忘了鸢妃的死,那是你们的亲人,至亲的人!是大周对你们做的生杀予夺,是武帝的手上沾了你们的至亲的血。”
那狰狞的眼里是恨,变形的脸上流着泪。
她又看到了那个好看的人,一朵芍药花,眉眼里的温柔,金粉绣鞋莲步怡怡。
小北心痛的看着她接近的疯狂举动,她是我的姐姐,我要保护她。
小北揉揉鼻子,脸上糯糯的笑:“我瞧瞧你的盒子里装了什么,你可舍得给我看看。”
说着走过去,轻轻的摸着宫皖的手,让她放松。
宫皖一点一点的近看小北的容貌和发簪,声音柔弱:“我与你是一样的美色,与你有一样的发簪。我与你都是洛阳的女儿,你怎就不等我长大。”
随后她又晃着头,起身轻步傅子睿的身边。
“你若给我花戴,我也会给你起舞翩翩。你怎知我心不是你独涟漪,我梦不是你独怜惜。”说着泪水涟涟起步飞娥,旋转着。一种伤离,看得众人不忍。
宫皖疯了。
一个活在亲人身边也要保持陌生的人,一个说不清身份唤不得至亲的人,一个活在自己身份都觉得耻辱的人,疯了。
小北一下抱住她,不让她再继续旋转,她轻声的说:“宫皖,你是我的姐姐。”
雨后的竹林落了些轻雪,草庐庭廊里的暖炉炭火橘红。俩个一样的鹅黄身影,一个给另一个梳着头。
“我是谁?你又是谁?你怎有和我一样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