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封近似庆王的手笔,确无他的心胸。
武皇那时就知道,有人一直想要借此挑起自己和鸢都的旧账。
其实哪还有什么账可算,鸢都与大周相邻,如同一个在你身侧的人。她不争不抢的就是好的,若是象突厥那样残暴滋扰才是大患。
有了这样的相邻,她才能快速的拿下复失的城池,坐稳江山。
鸢都城在武帝心里,还是有些歉疚的。
爱自己的人和自己欣赏的人,情份都有些近似。
杀一个温和的人,显示不出你的威严和霸气。打一个与你共处相安的城,只会让那些背着手拿着刀看你微笑的人唾弃,说你狭隘。
一个政治家要知道哪些打得,哪些安抚,哪些是共赢的。
武帝当时的笑容很是伤感,这信上的有个字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的。
她把信都给了小北,拍拍信说:“他们都是想你是平安的,那你可要做得这个主。”
听完宫皖的信,小北笑了,她也是慢慢抽出那封浅黄信袋里的信,柔声柔色的读。
“鸢都能与大周相邻是缘分,有共同的抗贼之意是形同。武帝的朝堂不免些戚戚之人,但终是威严定度。然慈父遗命,各为其政,各有肱骨。我愿以己命换得鸢城众生的安平,他们的感谢是一个民泰国安。武帝的江山亦是,武帝的天下亦是。小北无过!齐玉琛至。”
小北抬头,眸色安康,莹白额头。浓艳的神光四溢,使众人心里紧懔。
刻意的算计,失掉的远大于得到的。
齐玉琛从未说过要给小北自由,也从未和任何人说要用小北做交易。
他一直坚强的等齐玉钺回来,等齐玉钺熟悉朝堂事宜,等突厥人负隅顽抗时要让武皇知道,鸢都也可以有筹码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