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悲伤只有小北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开始,不能在这里陪着他了。
宫皖抬手喝下,清亮酸汁,很是解渴。慢慢的说:“我可以替她付吗?”
匪波摇摇头,顺眉利眼的恭敬说:“今日不行,这是箐兰居开业以来的规矩,各位也是有修养的贵人。”言下之意都不是会翻脸无赖的人。
小北哇的一声,叉着腰指着傅子睿梨花散雨的说:“书上说'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自芳也;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自臭。'怎的箐兰居就不在你说的范围里吗?你说过的话怎和书上的差了很多,你说鸢都的人的真诚是鹤鸣九天,鸢都人的善良声闻于野。鸢都人的骨气可做磨刀之石,看来你是骗人的,鸢都的人很是会欺人的吗?”顺手又指宫皖,气结的说:“人家是大周客人,也是善良的,就是付了我的酒钱就不是好人了吗?”
小北本是孩童的模样,声音洪亮,内里的精气神差了些,也给人震得真像是欺负了她。
几人一时无语,也是不知接哪句话合适,看来秀才和兵都还是好带的。
偏偏女娃是不好带的,特别是好看会哭的女娃。
傅子睿一副不好意思的看着匪波,拿下腰间荷包取了一个药袋递过去。
浅浅温言笑着说:“看阁下的手上有个伤口红肿,想是有些腐了的,这个药粉很好使。”
匪波一脸的不好意思接过去,刚要放进腰袋里,再看傅子睿的手伸着不动。纳闷的看着他的眼睛,就见他春光灿烂的笑着伸出一个手指晃着。
匪波掏出一两银子精神抖擞的放到柜台上,仔细的把药粉放进袋里,又仔细的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