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宙也没说话,她又补充一句。
“我不想欠你。”
每次差不多都是这五个字。
她对他,嘴里永远都是“不想欠你”、“不想拖累你”。
分手时也是。
她这个人,一向泾渭分明,要什么就是要什么,吃过太多苦头,知道有的东西自己要不起,也不敢要,不愿意要。
徐宙也便不多说了。
“那你暂时不回画室住了吗,”两人抽了会儿烟,徐宙也又问她,“忙完你的事儿也不回来啊?”
南烟笑吟吟的,“怎么,舍不得我啊?”
“就是很舍不得你,”徐宙也大方承认了,拿过杯子也给自己倒酒,一双漂亮桃花眼瞧着她,“我知道,你很舍得我,以前现在都是。”
南烟哼笑了声。
“我有个想法,”徐宙也忽然说,“要不要听听。”
“什么想法。”
“我想重新把画室开起来,那边学校还挺多的,通地铁和公交什么的也方便,收点小孩子画画儿。我外公生前有些人脉,可以试一试的,”徐宙也冲她笑一笑,“你也可以来。”
“我啊,”南烟沉吟,犹豫着。
“或者,如果有人来看画儿了,我把你之前的几幅试着卖出去?”
“谁来买啊,”南烟轻笑,“就我那水平。”
“你别说,就你那水平,我还挺羡慕的,当初我外公就夸你比我有天赋多了,”——就是命不好,没机会潜心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