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抵御不住她这五迷三道的口吻,当然也是怕输的,讪笑道:“马上手风就转了,不急这一会儿。”
“是吗,”她勾一勾眼角,示意对面,“怀医生都快赢你了。”
“Rita,你别不择手段地逗他了,他本来被你和怀医生弄得一张牌也憋不出了。”旁人跟着调笑。
“怀医生刚还没这么上道呢。”
“还不是Rita教得好,陪他打那么一会儿。”
桌下那一阵阵细微的铃声儿,跟随一种异样的感觉,开始如虱子似地,沿着怀礼的腿肚子往上爬。
像是这一局莫名的胜负欲。
又像她发丝柔软勾绕的触感。说不清。
她像是在奖励他这个上了道的好学生,那阵金属泛起的凉意,一下下蹭在他的裤边儿、脚踝的皮肤。
小巧的铃铛隔在他与她两层皮骨之间,轻一会儿、重一会儿地研磨。搔入骨髓的痒。
可片刻,又停在他脚踝附近,不动了。
他都有些怀疑,她不留神碰错了人。
最后一轮,高铭终于憋出了张牌。
但先前大势已去,他节节落于下风,再难扭转局面,手一摊开,“算了——算了——你们玩,你们玩。”
于是,最后胜负决于怀礼和南烟。
她一张张打理着牌,故作犹豫要出哪一张,又看一看他,提醒道:“怀医生,刚才我替你赢的那一把,还算不算我的了?”
怀礼抬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