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可没仁慈,根本没给他留一手。
她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她是要赢的,不择手段也要。
可他这局的牌出得谨慎又到位,以攻为守,有条不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人又聪明。是她绝对的好学生。
她心中也猜了个七七八,他应该给自己留了能赢她的底牌。
她突然有些不大确定了。
最后轮到怀礼。
他指间半支烟快燃到头,捻着为数不多几张牌,思考须臾。
期间又抬眸看她,视线沉沉。
她也向前微微欠身,一手托住腮。眼中似是有火苗跃动,赤.裸又勾人。
像是他们昨夜在房门之外,那一眼不经意、又硝烟浓烈、百无禁忌的对望。
正是电光火石之间——
突然,头顶“啪——”的一声。
满室黑沉下来。
灯灭了。
哄然一阵长呼短喝,乱了阵脚。
“怎么回事啊——停电了吗?”
“诶,怎么黑了啊——”
牌局休止,到底也没分出个胜负。
怀郁借着手机的光,与餐吧里几个俄罗斯人交涉一番,猜测可能是外面的暴风雪影响了电路。几人便出去查看。
牌桌不剩几人,怀礼眼前一点猩红明灭,隔了道圆桌,依稀能看到女人的位置。
两人似乎在这黑暗的欲望丛林中,如镜像一般,彼此发现了彼此。
伺机蛰伏,蠢蠢欲动。
几分钟后,头顶灯光再次亮起。怀礼烟也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