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郁,我今天很累,”怀礼闭着眼揉太阳穴,苦笑道,“你给姑姑打电话了?”
“打了啊,她怕我去高加索山滑雪丢掉命,勒令我至少一天给她打一次电话,”怀郁撇嘴道,“她今天还问我,你有没有跟晏语柔联系。”
怀礼瞥他,“你说什么了。”
“又分手了呗,我还能说什么。”
怀礼淡淡勾唇,似笑没笑,也没说话。
怀郁一向风风火火,与高铭有过一面之缘,便大喇喇去邀那边的一男一女。餐吧里中国人不多,不多时便凑满一桌。
南烟正听高铭聊到一个挺没意思的出土古酒,怀郁这么一通噼里啪啦的乱吵,让她登时清醒不少。
再顺他所指,穿过斑驳的光线,又看到了那个男人。
鸦黑色格调沉稳,很衬他的气质,身姿挺括坐于席间,抽着烟,垂目看手机屏幕。
与昨夜不同,他衬衫领口此时一分不乱,纽扣颗颗到位。一股斯文的禁欲味儿。
真是一点儿多的地方都不给她看。
“今晚打牌哪桌儿输的多,请大家喝酒怎么样?”怀郁提议道,竭力邀请高铭,“我认识圣彼得堡的一个调酒师,老式鹅岛和精酿伏特加,感不感兴趣?”
高铭起初还犹豫,听到这里,便问南烟的意见:“你想玩儿吗?就打打牌。”
南烟笑一笑,放柔了声线:“高先生可以那我当然也可以。”
高铭便连连点头,不乏兴奋。
怀郁招呼人去支桌儿,南烟坐在原处没动,懒懒支着脑袋,靠近他一些,问:“他,跟你一块儿的?”
怀郁顺着她看到怀礼,“有兴趣?”
她挑一挑眼角,“你说输了的人请喝酒,那赢的最多的呢?总不能白赢。”
怀郁看她这般一板一眼,也笑:“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