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谁,不言而喻了。

这回来给沈旖诊脉的,是最有妇症经验的邱太医,亦是周肆慎思过后的人选,只因其人醉心医术,只诊病,旁的一概不理会。

即便诊出了沈旖有孕,邱太医也不曾露出半分惊讶,按惯例道了声大喜,并交代了一系列要注意的事项,便在皇帝的眼色下,规规矩矩退下。

待到回了自己住处,别的太医来探问,邱太医讳莫如深,口风极紧。

“能晓得的时候,你们自然就晓得了。”

同僚当他拿乔,被皇帝钦点,派头也大了。

然而隔日,三日后启程返京的圣谕传过来,随行的几名太医,除了邱太医,其他都需留守在这里看护病患。同僚们一改对邱太医的不满,只剩满眼艳羡了。

沈旖突发奇想,对皇帝道:“不若我也留下,这里空气好,又安静,适合养胎。”

周肆没好气瞥她:“这里什么环境,别的人恨不能长了翅膀飞出去,你倒是心宽。”

小妇这随遇而安的性子,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若怀的是公主,并无不可,可若是皇子,那就大大不妥了。

沈旖亦是一愣:“难不成她们是真的?”

周肆再瞥:“难不成这些日子,上千号人都在唱大戏?”

沈旖仍有疑问:“可为何这般巧,正巧良妃就吃了那不干净的李子?”

周肆看沈旖就像看个大惊小怪的迷糊蛋,亦不想多做解释,只道:“玄门奇术,又有哪样不是巧的,能为人道的。总归机缘巧合,顺势利导,你合该就是进宫给朕生娃娃的命。”

一提到生娃娃,男人话也格外多,沈旖却不那么乐意了。